中国最美茶字贴,茶不醉人人自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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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书法与茶

中国最美茶字贴,茶不醉人人自醉

  有着无数的交集

  单就一个“茶”字

  经过不同书法家的演绎

  向我们展示着

  书法之美、汉字之美

  唐寅 茶

  苏轼 茶

  米芾 茶

  金农 茶

  柳公权 茶

  董其昌 茶

  茶与书法的联系由来已久,历代书迹中有着茶事,历代茶事中有着书家。但是,茶与书法的联系,更本质的是在于两者有着共同的审美理想、审美趣味和艺术特性,两者以不同的形式,表现了共同的民族文化精神,也正是这种精神,将两者永远地联结起来。

  晋 谢安《妻闷帖》

  《苦笋帖》[唐] 怀素

  绢本。长25.1厘米,宽12厘米。上海博物馆收藏。“苦笋及茗异常佳,乃可径来,怀素上”。

  《茶录》[北宋] 蔡襄

  蔡襄(1012-1067),字君谟,福建兴化仙游(今福建仙游)人,官至端明殿学士。擅长正楷,行书和草书,北宋著名书法家,为“宋四家”之一。蔡襄以督造小龙团茶和撰写《茶录》一书而闻名于世。而《茶录》本身就是一件书法杰作。《茶录》问世后,抄本,拓本很多。

  也称《暑热帖》、《致公谨帖》,藏于故宫博物院,该帖亦入刻《三希堂法帖》其文曰:“襄启,暑热不及通谒,所苦想已平复。日夕风日酷烦,无处可避。人生缰锁如此,可叹可叹。精茶数片,不一一,襄上。公谨左右……”。

  《思咏帖》[北宋]蔡襄

  宋皇佑二年(1050年)11月,蔡襄自福建仙游出发,应朝廷之召赴任。途经杭州,约逗留两个月后,继续北上汴京。临行之际,他给邂逅钱塘的好友冯京(当世)留了一封手札,这就是《思咏帖》。信札全文如下:

  “襄得足下书,极思咏之怀。在杭留两月,今方得出关,历赏剧醉,不可胜计,亦一春之盛事也。知官下与郡侯情意相通,此固可乐。唐侯言: 王白今岁为游闰所胜,大可怪也。初夏时景清和,愿君侯自寿为佳。襄顿首。通理当世足下。大饼极珍物,青瓯微粗。临行匆匆致意,不周悉。”

  根据信中语气揣测,王白、游闰两人,均当为蔡襄、冯京和唐询所熟识。“王白今岁为游闰所胜”,这条“战况”,由唐报蔡,再由蔡达冯,又说明他们都是斗茶圈子中人。通过这条消息,我们不难透视到宋人斗茶的激烈程度,斗茶已成“一春之盛事”,而且形成了相当的规模,出现了不少的高手。蔡襄对此事的评语,虽只有“大可怪也”的寥寥四字,却形象地表现了王白作为一个常胜将军,而今失手于游闰,令一代茶艺权威惊呼“大可怪也”,并郑重其事地与好友通报,足以证明了斗茶一艺在宋代士大夫们生活中的特殊地位。

  《思咏帖》尾后两行所书“大饼极珍物,青瓯微粗,临行匆匆致意,不周悉。”其中的“大饼”,当指当时的贡茶大龙团;青瓯,则当是浙江龙泉青瓷茶碗。在这一茶友间的礼尚往来中,我们还能感觉到,在茶具的使用上,除斗茶所必用的兔毫盏外,日常品茶,恐怕还是多取青瓷的。

  《思咏帖》书体属草书,共十行,字字独立而笔意暗连,用笔虚灵生动,精妙雅妍。通篇虽不及“茶”、“茗”一字,但其中蕴含的风流倜傥的人物形象,及其游戏茗事的清韵,则真是呼之欲出,袅袅不绝。

  《即惠山煮茶》 [北宋] 蔡襄

  《新岁展庆帖》[北宋] 苏轼

  纸本,行书。纵34.4厘米,横48.69厘米。故宫博物院收藏。

  该帖亦称《新岁未获展庆帖》,是苏东坡写给好友陈(季常)的一通手札。共十九行,247字。《快雪堂法帖》、《三希堂法帖》摹刻,《墨缘汇观》著录,该贴用笔精良,章法上也多过人之处,正如岳珂所评: “如繁星丽天,照映千古”。据其内容来说,该帖不仅是苏轼书迹中的一件杰作,也是茶文化的一件珍贵资料。

  在苏东坡的眼里,茶具不仅是烹茶的器皿,也是一种艺术品。因而当他得知季常家有一副茶臼时,便赶快修书去借来,让工匠依样制造,以饱眼福。《新岁展庆帖》中就记录了这样的一件事:

  “……此中有一铸铜匠,欲借所收建州木茶臼子并椎,试令依样造看。兼适有闽中人便,或令看过,因往彼买一副出。乞暂付去人,专爱护,便纳上……”

  茶具不宜用铜器等金属制作。《新岁展庆帖》里,东坡欲请铜匠铸茶臼,大概是因为建州茶臼的形状很好,而仿造以便欣赏的,当然,仿造的毕竟不如真的好,所以,苏东坡在信中又说,假使有人到福建去,还是要请人去买一副木质的来。

  为了借一副茶臼,东坡在大年初二写了这封信,并派专人去取。如此在意,其癖好可见一斑。

  《啜茶帖》[北宋] 苏轼

  纸本。纵23.4厘米,横18.1厘米。故宫博物院收藏。《啜茶帖》,也称《致道源帖》,是苏轼于元丰三年(1080)写给道源的一则便札,22字,纵分4行。《啜茶帖》释文:道源无事,只今可能枉顾啜茶否?有少事须至面白。孟坚必已好安也。轼上恕草草。《墨缘汇观》、《三希堂法帖》著录。其书用墨丰赡而骨力洞达,所谓“无意于嘉而嘉”于此可见一斑。

  《一夜帖》[北宋] 苏轼

  纸本,行书。纵27.6厘米,横45.2厘米。故宫博物院收藏。

  北宋文人陈慥,字季常,与苏轼友善,两人书信来往甚频,《一夜帖》即为其中之一。《一夜帖》,又名《季常帖》、《致季常尺牍》。《墨缘汇观》、《石渠宝笈续编》著录。

  其文曰: “一夜寻黄居寀龙不获,方悟半月前是曹光州借去摹榻,更须一两月方取得。恐王君疑是翻悔,且告子细说与,才取得,即纳去也。却寄团茶一饼与之,旌其好事也。轼白,季常。廿三日。”

  《奉同公择尚书咏茶碾煎啜三首》[北宋] 黄庭坚

  黄庭坚(1045—1105),字鲁直,号山谷道人。洪州分宁(今江西修水)人。治平元年(1064)举进士。宋代著名书法家,“宋四家” 之一。

  该作是其所书自作诗,建中靖国元年(1101)八月书写。其诗曰:

  要及新香碾一杯,

  不应传宝到云来。

  碎身粉骨方余味,

  莫压声喧万壑雷。

  风炉小鼎不须摧,

  鱼眼常随蟹眼来。

  深注寒泉收第二,

  亦防枵腹爆干雷。

  乳粥琼糜泛满杯,

  色香味触映根来。

  睡魔有耳不及掩,

  直拂绳床过疾雷。

  宋 苏过 手札

  苏过(1072—1123)字叔党,号斜川居士,眉州眉山人。轼第三子。

  《苕溪诗帖》[北宋] 米芾

  米芾(1051—1107),字元章,号襄阳漫士,海岳外史、鹿门居士等。世居太原(今属山西)迁襄阳(今属湖北),后定居于润州(今江苏镇江)。曾任书画学博士,官至礼部员外郎,人称“米南宫”。又因嗜古物如命,不拘小节,世有“米颠”之称。

  《苕溪诗帖》是米芾的一件代表作。诗中记述了他受到朋友的热情款待,每天酒肴不断,一次,米芾身体不适,便以茶代酒,事后作了这首诗,诗曰:

  半岁依修竹,三时看好花。

  懒倾惠泉酒,点尽壑源茶,

  主席多同好,群峰伴不哗,

  朝来还蠹简,便起故巢嗟。

  《道林帖》[北宋] 米芾

  米芾自书诗帖,诗曰: “楼阁明丹垩,杉松振老髯,僧迎方拥帚,茶细旋探檐。”

  诗中描写的是: 在郁郁葱葱的松林之中,有一座寺院,僧人一见客人到来,便“拥帚”、置茗相迎接。“拥帚”亦称“拥慧”,扫地之意。古人迎候尊贵,惟恐尘埃触及客人,常拥帚以示敬意。“茶细旋探檐”,意为从屋檐上挂着的茶笼中取出细美的茶叶。“探檐”一词,生动地表现了寺院僧人以茶请客的同时,也记录了宋代茶叶贮存的特定方式。蔡襄的《茶录》中曾有“茶不入焙者宜密封,裹以蒻,笼盛之置高处,不近湿气。”的论述。米芾的诗,正可谓是这个论述的注脚。

  《赐茶帖》[北宋] 赵令畤

  赵令畤,字德麟,生年不详,卒于宋绍兴四年(1134)。“时苏轼为守,爱其才,因荐于朝……四年,薨,贫无以为殓……”

  《赐茶帖》为行书五十七字九行信札。观其用笔结体,平实而不失灵性,颇有东坡风韵。其文辞精练,释录如下:

  令畤顿首: 辱惠翰,伏承久雨起居佳胜。蒙饷梨粟,愧荷。比拜上恩赐茶,分一饼可奉尊堂。馀冀为时自爱。不宣。令畤顿首,仲仪兵曹宣教。八月廿七日。

  赐茶一事为宋朝之制度,与贡茶一道,亦属君臣上下之礼。龙团凤饼,北苑春色,所谓“啜之始觉君恩重,休作寻常一等夸”(宋梅尧《七宝茶》句),尽显皇恩浩荡。有宋一代,凡受茶之惠者,无不欢欣鼓舞,珍爱有加,或藏之秘箧,或分享友朋,或孝敬严慈,或品题自怡。赵令畤缘于对佳友的“梨栗”之报,以茶为礼,将上赐之茶旋即奉献“仲仪”乃及父母,故知其交谊之深,亦更知上茶奉于高堂,实为宋人之孝道也!

  赵孟頫《次韵僧潜见赠》摘句

  赵孟頫,字子昂,号松雪道人、水晶宫道人等。浙江吴兴人,出生于南宋理宗宝佑二年(1254),卒于元至治二年(1322)。赵孟頫的书法成就很高,对后世影响巨大。

  《次韵僧潜见赠》“我欲仙山掇瑶草,倾筐坐叹何时盈。簿书鞭扑画填委,煮茗烧栗宜宵征。乞取摩尼照浊水,共看落月金盆倾。”

  赵孟頫《天冠山诗》

  释文:小隐岩:林薮未为隐,仙崖犹可梯。终当携家去,瑶草政萋萋。

  明 宋克 草书《范仲淹和章岷從事斗茶歌》

  释文:

  年年春自东南来,建溪先暖水微开。溪边奇茗冠天下,武夷仙人从古栽。新雷昨夜发何处,家家嬉笑穿云去。露芽错落一番荣,缀玉含珠散嘉树。终朝采掇未盈,唯求精粹不敢贪。研膏焙乳有雅制,方中圭兮圆中蟾。北苑将期献天子,林下雄豪先斗美。鼎磨云外首山铜,瓶携江上中泠水。黄金碾畔绿尘飞,碧玉瓯中翠涛起。斗茶味兮轻醍醐,斗余香兮薄兰芷。其间品第胡能欺,十目视而十手指。胜若登仙不可攀,输同降将无穷耻。吁嗟天产石上英,论功不愧阶前。众人之浊我可清,千日之醉我可醒。屈原试与招魂魄,刘伶却得闻雷霆。卢仝敢不歌,陆羽须作经。森然万象中,焉知无茶星。商山丈人休茹芝,首阳先生休采薇。长安酒价减百万,成都药市无光辉。不如仙山一啜好,泠然便(缺页:欲乘风飞。君莫羡花间女郎只斗草,赢得珠玑满斗归。)

  《煎茶七类》[明] 徐渭

  徐渭不仅写了很多茶诗,还依陆羽之范,撰有《茶经》一卷,可惜的是,徐渭的《茶经》今天已经很难看到了。

  徐渭一生坎坷,晚年狂放不羁,孤傲淡泊。他的艺术创作也反映子这一性格特征。在他的书画作品中,有关茶的并不多,而行书《煎茶七类》则是艺、文合璧。

  行书《煎茶七类》刻帖的原石,现藏浙江上虞文化馆。此后为《天香楼藏帖》的一部分,共分五帧,每帧31×76厘米,横式。前有隶书题额“天香楼藏帖”五字,其下有白文“王望霖印”和朱文“济苍”两印。书迹最后有王望霖小楷尾跋:此文长先生真迹。曾祖益公所藏书法,奇逸超迈,纵横流利,无一点沉浊气,非凡笔也。望霖敬跋。

  《煎茶七类》带有较明显的米芾笔意,笔画挺劲而腴润,布局潇洒而不失严谨,与他的另外一些作品相对照此书多存雅致之气。

  徐渭行书《煎茶七类》全文如下:

  煎茶七类:

  一、人品。煎茶虽微清小雅,然要领其人与 茶品相得,故其法每传于高流大隐、云霞泉石之 辈、鱼虾麋鹿之俦。

  二、品泉。山水为上,江水次之、井水又次 之。并贵汲多,又贵旋汲,汲多水活,味倍清新, 汲久贮陈,味减鲜冽。

  三、烹点。烹用活火,候汤眼鳞鳞起,沫浡 鼓泛,投茗器中,初入汤少许,候汤茗相浃却复 满注。顷间,云脚渐开,浮花浮面,味奏全功矣。盖古茶用碾屑团饼,味则易出,今叶茶是尚,骤 则味亏,过熟则味昏底滞。

  四、尝茶。先涤漱,既乃徐啜,甘津潮舌, 孤清自萦,设杂以他果,香、味俱夺。

  五、茶宜。凉台静室,明窗曲几,僧寮、道 院,松风竹月,晏坐行呤,清谭把卷。

  六、茶侣。翰卿墨客,缁流羽士,逸老散人 或轩冕之徒,超然世味也。

  七、茶勋。除烦雪滞,涤醒破疾,谭渴书倦, 此际策勋,不减凌烟。

  是七类乃卢仝作也,中伙甚疾,余忙书,稍改定之。时壬辰秋仲,青藤道士徐渭书于石帆山下朱氏三宜园。

  汪士慎茶诗《不知》

  汪士慎是杨州八怪中与茶的交情最深的一位。由于他排行第六,并嗜茶如癖,他的朋友金农常称之为“汪六”或“茶仙”。

  汪巢林的隶书以汉碑为宗,《幼孚斋中试泾县茶》条幅,可谓是其隶书中的一件精品。值得一提的是,条幅上所押白文“左盲生”一印,说明此书作于他左眼失明以后。这首七言长诗,通篇气韵生动,笔致动静相宜,方圆合度,结构精到,茂密而不失空灵,整饬而暗相呼应。该诗是汪士慎在管希宁(号幼孚)的斋室中品试泾县茶时所作。诗曰:

  不知泾邑山之涯,

  春风茁此香灵芽。

  两茎细叶雀舌卷,

  蒸焙工夫应不浅。

  宣州诸茶此绝伦,

  芳馨那逊龙山春。

  一瓯瑟瑟散轻蕊,

  品题谁比玉川子。

  共向幽窗吸白云,

  令人六腑皆芳芬。

  长空霭霭西林晚,

  疏雨湿烟客忘返。

  管希宁是汪巢林的诗友、书友和画友,也是茶友。其字平原,号幼孚斋,别号全牛山人,经常与同好友游春探梅品茶,相互以诗赠答。有时“牵襟挈伴陟高冈”,眺望“白云似水归山急,黄叶垂风扑帽狂”的深秋景象,尽情享受那种“占得清欢在林壑,还携茗具到禅房”的欢乐;有时静斋对饮;也有时携惠泉水赶到汪宅去烹茶。这幅诗书恰是描绘了并非一时的兴到之笔,而是两人日常交游中的一个精彩片断。

  金农《玉川子嗜茶》

  金农(1687—1763),钱塘(今浙江杭州)人,字寿门,号冬心,别号很多。金农的书法,善用秃笔重墨,有蕴含金石方正朴拙的气派,风神独运,气韵生动,人称之为“漆书”。浙江的博物馆藏一幅隶书中堂,从中可见冬心先生对茶的见解:

  玉川子嗜茶,见其所赋茶歌,刘松年画此,所谓破屋数间,一婢赤脚举扇向火。竹炉之汤未熟,长须之奴复负大瓢出汲。玉川子方倚案而坐,侧耳松风,以候七碗之入口,而谓妙于画者矣。茶未易烹也,予尝见《茶经》、《水品》,又尝受其法于高人,始知人之烹茶率皆漫浪,而真知其味者不多见也。呜呼,安得如玉川子者与之谈斯事哉! 稽留山民金农。

  金农的爱茶之心从作品中流露无遗,大约是看到刘松年所画的《卢仝煮茶图》有感而发(金农曾临摹过一幅宋人《玉川先生煎茶图》,不知是否刘氏之作)。从金农所描述的廖廖数语中,破屋数间,玉川子静坐候汤的形象生动地浮现了出来。金农笔锋一转,又谈起烹茶之道来,“茶未易烹也”,的确是一句内行人的话。

  因而,对看似容易的烹茶自有深刻的体会,决非附庸风雅,故作清高之词。正因如此,金农对当时一些“烹茶”之道,一眼就能看穿其实质:“人之烹茶率皆漫浪,而真知其味者不多见也。”

  冬心先生在作品中的一声长叹“呜呼”,深感要找到一位像卢仝那样精通此道的人来切磋茶艺,何其难也。其意似乎已经在“烹茶”之外了。

  清 金农《隶书四言茶赞轴》

  纸本 1745年作 纵170.2cm 横48.2cm 扬州博物馆藏

  释文:采英于山,著经于羽;荈烈蔎芳,涤清神宇。

  郑燮《湓江江口是奴家》

  郑板桥(1693—1765),名燮,字克柔,板桥是他的号。在“扬州八怪”中,郑板桥的影响很大,与茶有关的诗书画及传闻轶事也多为人们所喜闻乐见。

  板桥之画,以水墨兰竹居多,其书法,初学黄山谷,并合以隶书,自创一格,后又不时将篆 隶行楷熔为一炉,自称“六分半书”,后人又以“乱石铺街”来形容他书法作品的章法特征。人评“郑板桥有三绝,曰画、曰诗、曰书。三绝中又有三真,曰真气、曰真意、曰真趣。”( 马宗霍《书林藻鉴》引《松轩随笔》)。

  郑板桥喜将“茶饮”与书画并论,他在《题靳秋田素画》中如是说:“三间茅屋,十里春风,窗里幽竹,此是何等雅趣,而安享之人不知也;懵懵懂懂,没没墨墨,绝不知乐在何处。惟劳苦贫病之人,忽得十日五日这暇,闭柴扉,扣竹径,对芳兰,啜苦茗。时有微风细雨,润泽于疏篱仄径之间,俗客不来,良朋辄至,亦适适然自惊为 此日之难得也。凡吾画兰、画竹、画石,用以慰天下之劳人,非以供天下之安享人也。”

  《角茶轩》[清] 吴昌硕

  “角茶轩”,篆书横披,1905年书,是典型的吴氏风格,其笔法、气势源自于石鼓文。其落款很长,以行草书之,其中对“角茶”的典故、“茶”字的字形作了记述:“礼堂孝谦藏金石甚富,用宋赵德父夫妇角茶趣事以名山居。……茶字不见许书,唐人于 茶山诗刻石,茶字五见皆作荼。……”

  所谓“角茶趣事”,是指宋代金石学家赵明诚(字德父、德甫)和他的妻子,婉约派词李清照以茶作酬,切磋学问,在艰苦的生活环境下,依然相濡以沫,精研学术的故事:

  余建中辛已始归赵氏……赵、李族寒素贫俭。后屏居乡里十年,仰取俯拾,衣食有余。连守两郡,竭其俸入,以事铅椠。每获一书,即同共校勘,整集签题,得书画、彝鼎,亦摩玩舒卷,指摘疵病,夜尽一烛为率。故能纸礼精致,字画完整,冠诸收书家。余性偶强记,每饭罢,坐归来堂烹茶,指堆积书史,言某事在某书某卷第几页第几行,以中否角胜负,为饮茶先后。中即举杯大笑,至茶倾覆怀中,反不得饮而起。甘心老是乡矣,故虽处忧患困穷而志不屈。(李清照《金石录后序》)

  后来,“角茶”典故,便成为了夫妇有相同志趣,相互激励,促进学术进步的佳话。

  沙孟海《云液雾芽》

  赵朴初《武夷山御茶园饮茶》

  赵朴初武夷山御茶园饮茶:

  云窝访茶洞,洞在仙人去。

  今来御茶园,树亡存茶艺。

  炭炉瓦罐烹清泉,

  茶壶中坐杯环旋。

  茶注杯杯周复始,

  三遍注满供群贤。

  饮茶之道亦宜会,

  闻香玩色后尝味。

  一杯两杯七八杯,

  百杯痛饮莫辞醉。

  我知醉酒不知茶,

  茶醉何如酒醉耶。

  只道茶能醒心目,

  哪知朱碧乱空花。

  饱看奇峰饱看水,

  饱领友情无穷已。

  祝我茶寿饱饮茶,

  半醒半醉回家里。

  赵朴初《1991年为中日茶文化交流800周年赋诗》

  赵朴初 吃茶去

  中国书法艺术,讲究的是在简单的线条中求得丰富的思想内涵,就像茶与水那样在简明的色调对比中求得五彩缤纷的效果。它不求外表的俏丽,而注重内在的生命感,从朴实中表现出韵味,茶道及书道都是对人品行道德的一种修炼。(整理:茶贵人。找图不易,且读且珍惜。)

  — END 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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