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武之鼎茶王树(易武茶王树普洱茶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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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易武刮风寨茶王树如同史诗一般,掀开了古树茶伟大而高贵的序幕。

易武之鼎茶王树(易武茶王树普洱茶)

  我们平常说一种茶好,怎么好?有味道,好喝。易武刮风寨茶王树是基于标准又远远高于标准的另类存在。

  若名称茶王树,就要有的王者风范,唯我独尊。刮风寨的茶王树是真真存世的。由于刮风寨有不少茶王树,又叫茶王树寨,简称茶王树。茶王树寨的茶园均分布于易武自然保护区国有林内,其产茶之品质堪为易武茶之鼎。这里的古茶树树龄百年以上,茶叶霸气,茶气沉郁、饱满充实,生津快、回甘强,口感出类拔萃,层次丰富,耐泡味丰,实为茶中极品,稀罕无比。

  因着对易武刮风寨茶王树的痴迷,我们登顶“世外桃源”刮风寨。

  刮风寨位于易武东南,是一个美丽的边境瑶族村寨,与老挝仅一山之隔。刮风寨年产古树茶约17吨,生态小树茶上百吨。四面环山,山高水长,每逢雨季,云雾缭漫,寨中203户人家屋舍错落,像词语一样流浪于半山,常有“白云生处有人家”的景象。村落中央有一条小河穿过,四季涓涓,川流不息;村外山野,树高林密,飞鸟相与,生态自然,环境优美。瑶族人在此世代刀耕火种,怡然自得,好似陶渊明的世外桃源。

  还有一条河叫“茶王树河”,我喜欢这名字,他在已经消亡的茶王树寨的下面静静地流淌。

  “哥去了一切都OK”的杨金峰

  刮风寨最近几年茶地名称分为:茶王树、茶坪地、冷水河、白沙河、家边树(刮风寨村子周边的古树)等,都盛产古树茶,因其地理位置和茶树质量略有不一,茶叶价格也有区别。其中,茶王树最为珍贵,茶坪和冷水河其次,白沙河再次,家边树较为便宜。

  茶王树之麓与弯弓白茶园隔河相望,位于冷水河的下游,与勐腊县海拔最高的黑水梁子同在一脉。在茶王树茶区,有茶园的农户多达48户,有三两个占有较大茶地面积,且其茶树树龄偏大的茶王树“巨头”,如拥有茶地面积最大的杨金文,树冠最大的李德友,高度最高的邓爱文等农户,他们的春茶产量约为3.6吨,年产量有6吨左右。

  杨金峰是杨金文的公子,算有同席之缘,在易武时专门从刮风寨带着一帮弟兄过来找我们吃酒。光头,清瘦,个子不高,皮肤黝暗,拖着一双人字拖,灰牛仔裤半挂在屁股上,脚跟的裤身沾着泥水,被踩破了几处,须须柳柳,臂上的纹身半露在短袖外。记不清是牛鬼神蛇,人小嗓大,抽烟喝酒,酒量还行,那天下午先是一起吹牛,喝了几瓶老挝啤酒,随后又在饭桌上喝酒了几杯白酒,所有在座的朋友,只有他喝得二麻,之后就是高谈阔论,自得其乐,是位不折不扣的灵魂出窍者。

  按照他的表述:“要茶王树的古树纯料,那就是,哥去了一切OK。”杨金峰还说,2001年他家和村上几户人家穷得连饭都不上了,没人管他们于是上山管理茶园挣点吃饭的钱。2004年后古树茶价格开始有一点起色,刮风寨里的人渐渐开始明白了古茶树存在的价值。不过此时大家对茶王树还没有概念,那个时候古树茶价格不超过200元每公斤。

  直到2008年刮风寨才在市场上“出名”,2010年后单独出现一个山头叫做茶王树,价格一路“疯涨”。听说市场上有2008年的茶王树野生茶,杨金锋说根本不可能,基本上都是骗子。从他口中得知,现在价格上去了,村里人就开始“眼红”了,还要求分树,这让他很气愤。按照现在的价格,茶王树确实每年能为杨家人创收百万级以上收入,因为茶王树的古茶树,为他家和邓福新家所有的多一些。

  按照约定,第二天,我们要去刮风寨走上一遭。

  茶王树迷之过往

  真正的茶王树,曾经年产90公斤茶叶的茶王树死了。过去,易武有古茶祭祀,祭祀完毕,全寨会采茶的人都会爬上这株茶王树采茶。根据习俗,当天即要采完。一季春茶可采约90公斤的加工好的干毛茶。祭祀活动在一代又一代茶农之间流传,直到茶王树永远死去。

  二十世纪初叶,这株茶王树的主干甚至长到需有两个成人才围得过来,树高超过12米,树冠如篷,硕大无比。据载,茶王树主干约在1935年前后枯死,一段时间后死而复生,发出部分新枝嫩芽,又几经野火焚烧, 后陆续遭遇多次种地砍伐,残喘于世。1948年前后,茶王树寨的百姓搬散,无人照管,现早已全株死亡。

  90年代初的易武区已故区长、古六大茶山复兴者张毅老先生在《古六大茶山纪实》中说:“从白茶园举目远望,可看到茶王树寨的山脉,但要到那里还得步行两个时左右。茶王树寨是以一株茶王树而得名的,据说这一带野生茶林到处都有,而这株特大,地形缓坡,又有一条山泉,古人就选择这里定居下来。寨内其他杂树被砍做木材盖房子,附近的野生茶林被改造为人工方便采摘的茶园,这株大茶树被奉为茶王树,平时不允许大人小孩攀登,每年第一次开始采春茶时,首先要杀猪祭祀,由寨中长老背诵,在地图上圈上了个句号。”

  现在,茶王树台刈的树桩,大抵从根部发出新芽,欣欣然竞秀于天地万木之间。茶王树的古树茶树龄基本都有上百年,茶树历史以来多遭劫数,生命力极其旺盛,古树树形一眼看去与小树无异,但仔细观察,区别明显。

  古树因台刈之由,其树枝直接从根部分叉发出,每根枝条通常都很长,大小较为均匀。枝叉发出的叶片一般极为茂盛,又大又肥,树高一般在3~5米之间。由于此地林密山深,这些茶树长期匍匐于原始森林之下,无法充分接触光照,吸收养分,因而生长速度相对缓慢。茶王树的生长区位处于整座山的中下段部分,茶园海拔从茶山中段的1380米向茶王树河边的1050米递减,整个茶园的垂直落差高达300余米,茶品各有千秋,并存高下。

  虚实相济的“完美茶品”

  茶王树有花香、蜜香、原野香,味分五香,这也是易武古树茶汤感协调性的最高之处。氤氲的原始森林赋予茶体独特的山野气息,浓郁而强烈,若是老茶汤水,则更为甚之。

  中国人素来对世间万物的判断以感觉为重,这种感觉的体验或虚或实,虚实相生,一般都会以身体为基础,尤其是味觉体验。茶的“有味道”就是一种身体和精神达成共识的一种虚实相济的超越性的体验。友人张怀在品评茶王树转化五六年时,也回忆起新茶时期的茶王树,他简单总结道:“茶王树干茶蜜香清扬,隐有甜感;茶汤入口,留于喉咙,持续稳重;略有苦涩,回甘凉甜,生津持久;叶底黄绿光亮,柔软厚实,绕有弹性。前段叶底香夹带丛林气韵,后段热嗅冷嗅,均有淡雅甜香。”

  张怀又说:“我对茶王树的喜爱,是易武茶之最爱。只可惜由于过度采摘、过度炒作等原因,如今的茶王树再也无法带给我曾经的喜悦,但茶王树依旧为最上乘的易武茶这一事实无法辩驳。它的优点并无强烈偏向,众多优良之处和谐的集于一身,不偏不倚,属于完美型茶品。”

  郑少烘先生更是深爱茶王树,他告诉我说:“茶王树靠山脊部分口感清甜,靠茶王树河边部分滋味感重一些,口感涩感重一些,靠中间大石头的口感在两者之间,是平衡感协调感最强的。从香气的角度讲,上面的雅、甜、下面的雄气,骨架感更易捕捉到。然而最好的茶王树要把不同的茶地进行拼配,可以做出香气的层次感,且在不同的温度下变化很大,挂杯冷香可达几个小时。茶王树的印象应该是从上至下,茶地中伴生植物的香气丰富,变化很大,这对香气的丰富多样提供了生态基础。”

  天公虽不作美,我等砥砺而行

  从刮风寨行约13公里(前8公里土路可由越野车、皮卡车代步,后5公里需经崇山峻岭,跨越陡峭的羊肠小路,因此只能徒步攀爬),就可抵达茶王树之地,因此,总共需要三四个小时的行程才能顺利抵达。

  望着远山,雨季带给我们诸多的美和遗憾,这次没能跨过茶王树河。按照行程计划,我们是要进茶王树实地考察的,但由于交通实在糟糕,我们被挡在一个小时车程的远山,极目眺望,感慨山河。我们到此之前,易武的雨天持续延绵,据朋友说已有两周不见天日。

  从景洪出发,进入易武山村公路以后,虽弯道众多,但路面状况不差,一路上有很多地带不久前都遭遇过滑坡,大多已完成疏通。来到易武镇上,和老友说进刮风寨的打算以后,都说最近雨水甚多,去刮风寨的路况十份糟糕,恐怕进不去。我们到此两天,虽然白天都没有雨,炎日高照,天公聊有为我们作美的意思。但每天夜里和清晨都有雨,路面依然有很多积水之处,山林中、树荫下四处湿漉漉的,水气充足。

  离开麻黑寨以后,我们和村里人说起前往刮风寨实地考察的计划,寨里同坐的老少都说最近几天路况太差,可能无法进寨,皆劝我们不要去。然而对茶王树的向往、居敬,以及“不到长城心不死”的决心促我坚持前往。

  为了保证顺利抵达,我们决定让司机李国飞和彭乾先回易武,我和朱有松、诗白乘朱品德先生的牧马人吉普车前往刮风寨寻访茶王树。于此,我们怀着期待开赴通往刮风寨的泥巴公路,山回路转,一路颠簸,经过很多积水、滑坡的地段,坚持不懈,但终于还是不得不放弃继续前行,接受“无功而返”的事实。

  “寻隐者不遇”,遥望解憾

  为了不使此去就此郁郁而终,好友朱有松提议原路返回,绕到刮风寨生长茶王树的大山的对面,让我们远远的看上一眼,才知道“蜀道之难,难于上青天。”前路不通,我们就只能欣然接受这个建议。来到茶王树的对山,朱有松耐心的指着远山,说那些深山中有一点点白色的地方就是茶王树的领地,白色的斑点是茶农采茶所需搭建的窝篷。

  我们静静地眺望远山,试图用随身携带的相机拉近焦距看看,然不见,不见就是不见,“寻隐者不遇”,寻美人而不见。怀着敬意,怀着遗憾,我的“心头肉”茶王树,他们身处窝棚制茶的密林深处,不会像麻黑寨和落水洞的“茶王树”一样早已被人拍卖标号,早已被炽热的钢架和铁丝网束以生长。

  此时,鸦雀无声,山川寂寞,我想重重地席地而坐,闭目沉思,大口喘息,将遗憾吞吐在这深山野外,像一尊佛陀,像一位茶农,像一株茶树,为人世间所有的爱茶人在此双手合十,深远地祈祷那不曾去过的茶王树河和茁壮向上的一棵棵茶王树,她的确使用了真名。

  (原文首发于2018年8月12日,转载需作者本人授权,评论联系即可。未经作者本人授权,转载必究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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