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市中最俚俗、最富平民味的,当数叫卖声。各地的方言不同,风情各异,从而也构成了不同韵味的叫卖声,散发着浓郁的地方特色。以前的苏州人,甚至只要听到不同叫卖声就知道几点钟了。
01.
“栀子花……白兰花……”
“栀子花……白兰花……阿要白兰花啊……”这是过去苏州街头巷尾时可闻得的卖花声,那声音甜美、悠扬、清脆,好像带着清晨的露水和白兰花的香气。
听到此种声音你就会想起陆游的诗句:"小楼一夜听春雨,深巷明朝卖杏花"。如此曼妙的叫卖声,同苏州山温水软的情调似乎更合拍了。
02.
“阿要买西瓜哟……”
过去,苏州街巷倚水展开,人家都枕河而居。因此,四乡农民带着农副产品摇船进城,常常就在水里叫卖。
夏日里的“阿要买西瓜哟……”在那款款橹声中划行出来的滑溜的水声中响起,显得分外响亮,悠悠地传入两岸临河人家。这叫卖声虽都是几个字的苏白,却抑扬顿挫俨然似优美的歌声。
03.
“削刀……磨剪刀!”
苏州城里磨刀剪的同北方一样,肩扛着一条木作凳走街串巷,但自有一番别致的情调:“削刀……磨剪刀!”其开腔的“削”字就非同凡响,用的是齿间迸发出来的力,给人以锐利的感觉,锐利到简直可试出凉气拂面的锋芒。
04.
“修棕绷,阿有坏个棕绷修作~”
“修棕绷,阿有坏个棕绷修作~”对于睡棕绷床长大的这代人来说,这样的吆喝声再亲切不过了。夏天,老苏州人喜欢坐藤椅、睡棕绷床,祛暑又清凉。但是,物件老了,难免有损坏,这时听到修棕绷的吆喝声,格外欣喜。
05.
“修洋伞,阿有坏个洋伞修伐?”
过去人们使用的雨伞,不管是纸伞,还是布伞,都是用竹子作伞把和骨架。以前只有家底厚的人才能用得起伞,大多是油纸伞或油布伞,油纸伞易破,油布伞笨重。
雨伞烂了,铁支断了,爱伞的苏州人,都会拿去给修洋伞的老师傅修修。修好后晾上几天,等干透收起来就妥了。
06.
“箍——桶——哦!”
“箍——桶——哦!”箍桶匠的叫卖声,存在于不少老苏州人的记忆中。如今,这样的叫卖声已经听不到了,但“箍桶……”那一声雄浑、短促、有力,运足了丹田之气爆发出的男低音,却直如用重锤猛击一下铜鼓之声。
07.
“爆——炒——米咯”
记得小时候,每当村子里有爆炒米的吆喝声“爆——炒——米咯”,小伙伴们都会拿出自家的玉米粒、大米,追在他的后面。随着“砰”的一声巨响,空气中也透着丝丝香甜,十分钟就能换回一大袋爆炒米,好吃指数不输现在的膨化食品。
08.
“啊要换糖吃?”
苏州小囡童年最快乐的事情,就是用空的牙膏皮子可以去换麦芽糖。以前的牙膏皮是铅锡合金做的,专门有人回收,小朋友为了早点换到糖,刷牙都勤快了不少。
09.
“香是香来糯是糯,要吃白果就来数……”
仲秋以后的凉风里,那苏州街头卖烤白果的叫卖声也妙不可言。他们在小烤炉旁,不时地把装有白果的铁丝网烤笼举起来,颠覆得“嚓啷啷”响,一边曼声唱唤:“香是香来糯是糯,要吃白果就来数……”
买烤白果是以个计价的。听他们的唱唤声是那么轻松随意、有腔有调,感觉像烤熟的白果肉一样喷香滋糯。
10.
“笃笃笃,卖糖粥”
“笃笃笃,卖糖粥”,老苏州人的童年,是在这样的叫卖声中走过的。豆沙桂花熬制的糖粥,是老苏州人的童年里,不可或缺的早餐甜点。
卖粥人肩挑一种叫“骆驼担”的竹担(有炉子、热粥、豆糊等),手持竹棒,边走边敲竹梆,发出“笃笃笃”声,这是当时的小孩万分期待的声音。
你记忆中还有哪些难忘的苏州叫卖声呢?留言一起聊聊吧~
“伊人款款,筐采盈盈。